荔枝苏打:)

别爱我,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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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画地为牢·05

*前文戳第一个tag





05.


“哟,Arthit!好久不见了!!!”

承受Bright按在身上的重量,Arthit略带嫌弃地推开了Bright靠在他身上的脸。懂得见好就收,Bright退开一段距离,手却还是搂紧Arthit的肩:“来来来给我看看你的小脑袋……听说你失忆了?现在是二十四岁的暖暖?哇,那快点叫Bright哥哥!”

Arthit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滚,二十四岁也是你爸爸。”

“靠,你怎么那么欠扁呢小屁孩???不能成熟一点吗,你家学弟还在那里看着呢?”根本不管话题是自己挑起来的,Bright轻轻锤了一下Arthit的背便松开Arthit,接过Kongphop跟M递过来的菜放在桌上。

Arthit笑了起来:“你的店怎么那么小气啊,还让客人帮你上菜?”

“你不懂,这些都是菜单上没有的,我让厨房专门给大家开的小灶!为了过会儿的美食,他们帮着拿一下很正常好不好?”Bright回答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因为使唤客人而心虚。他刚想继续跟Arthit顶两句嘴,瞧见推门走进来的人便立刻转移了注意力。Bright冲那个人招了招手,“嘿,Not!你终于来了!”

“没办法,女儿缠着我不让我出门。”Not有点无奈地怂了耸肩,自然地坐到了Arthit身边。他上下打量了一下Arthit。大概是觉得Arthit脸色还好所以松了口气,Not拍了拍Arthit的肩,“有段时间不见了。兄弟,还好吧?”

“好着呢。”Arthit笑嘻嘻地撞了撞Not的肩。在朋友眼中他一向是被宠爱的角色,早就把在Kongphop前那些架子抛在脑后,“好快啊,你都结婚了。我印象中你还是那个研究生读完后跟女朋友分手、消沉着的Not呢。”

“这种事就别提了,我女儿都快两岁了。”Not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伸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罐打开喝了一大口。

Arthit笑了笑,也跟着从桌上拿起了啤酒。还没打开易拉罐,Arthit的手腕便被谁狠狠抓住。抬起头,Kongphop却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般收回了手,抿紧的唇线中却藏着他的强硬与倔强:“学长,你现在还不能喝酒。”

“就喝一点点。”Arthit冲Kongphop眨了眨眼睛,声音软软的,不想在商量反而像在撒娇,“之前去复查的时候医生也说我外伤已经没问题了,对吗?今天大家都在,多难得,让我一下吧Kongphop。”

Kongphop张了张嘴,最后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得妥协地点了点头,转头走到M身边坐下。Not看着Arthit跟Kongphop的互动,挑了挑眉:“这Kongphop还跟你闹别扭了?”

“没有。”Arthit却为Kongphop辩解起来。他了解自己的学弟,正如Kongphop了解他那般。Kongphop知道他是想借着酒精跟抛下他的时间进行一次对话,也就对他万分纵容。

Arthit想,这次聚会结束之后,他得好好揉揉Kongphop的头发,安慰安慰他才行。


酒过三巡,就连Not都觉得Arthit喝得有些太多了。他皱着眉头抢过Arthit手中的酒杯:“够了Arthit,你在受伤之前都喝不了那么多酒。”Arthit现在这个架势,分明就是想把自己灌醉。

Arthit却回给Not一个模糊的笑容。他没有试图抢回酒杯,只是征征地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发呆。聚会来了不少前辈后辈,大家都聊得很开心,仿佛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角落。可是Arthit却知道,有个人的视线总会有意无意地飘到自己的身上。

或许让他浑身发热的不是酒精,而是那个人的目光。

一直坐在Arthit身旁的Not自然也能感觉出来。他抬起头,平静地对上Kongphop的双眸。Kongphop却也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局促,反而冲Not笑了笑。毕竟他早已成熟,幼稚的一面不过是被二十四岁的Arthit带出来的而已。Not给Kongphop做了个手势,Kongphop会意地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原本的座位。

“好了,你的学弟现在没在看你了。”Not放下酒杯,声音里多了些一本正经,“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问……问什么啊?”Arthit状似无辜地对着Not勾起嘴角。他眨了眨眼睛,明明已经喝得很醉了,不知为何Not却觉得此时的Arthit比任何时刻都更清醒。Arthit低下头玩起了手指,好半天才低声开了口,“但我不想从别的人那里得到答案。我想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答案。”

“是吗?”Not柔声答道,“那你就更要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不要再乱喝酒了。这样才能快点好起来,快点想起来。大家都很担心你。”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喝醉了的人说话没有任何逻辑。Arthit微笑着蹭了蹭柔软舒适的沙发垫,仿佛喃喃自语一般,“为什么我会失忆?我明明伤得不重啊。脑袋只是磕了一下,外伤也很快就养好了……虽说是淋雨发了烧,但也不会那么严重。可为什么就偏偏,这里出问题了?”Arthit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声轻得宛如羽毛,“人类的大脑真的好神奇。”

Not静静地看着Arthit。他知道Arthit受伤之后,除了Kongphop跟医生之外便没有接触过太多外人,这是为了让失忆带来的不适降到最低。虽说是为了他好,但鸟笼中的金丝雀一般的生活并非Arthit想要的吧。

此时的Arthit并非渴求Not的回应——他不过是渴望一个能无条件倾听的人而已。

“说不定……说不定啊,Not。”Arthit又一次拿起了酒杯,唇角的笑意更加明显,“说不定三十岁的Arthit会觉得失忆是件好事……他就是想要做个逃兵。他根本不愿想起来,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现在这样,只有Kongphop跟Arthit两个人的生活。”他顿了顿,把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擦掉唇边的液体,他虚无地勾勾嘴角,“那二十四岁的Arthit要安于现状。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我,现在都……很幸福。”

幸福吗?三十岁的Arthit在想什么,二十四岁的Arthit参不透,Not也同样如此。他只是看着Arthit歪着脑袋像是睡着的模样,不一会儿Kongphop便拿着毛巾走到半阖上眼、不知是否还清醒的他身边,温柔地一点点蹭掉Arthit脸上的汗水,觉得自己还是别再管这对折腾人的情侣的事会比较好。





到了散场的时候。Kongphop温柔地凑到Arthit耳边轻唤他的名字,Arthit却没有任何回应。Kongphop叹了口气,只得小心翼翼地背起Arthit。跟朋友前辈后辈们一一道别,Kongphop刚刚抬脚准备离开。

“Kongphop。”Not却在这时叫住了Kongphop。Kongphop转过身,趴在他背上睡得正甜的Arthit因为Kongphop的动作皱了皱眉,依赖般地蹭了蹭Kongphop的颈窝。Kongphop偏头去望Arthit,眼底的温柔任谁一眼便能看穿。

Not顿了顿,才淡淡地开了口:“说实话,看到Arthit现在的样子我很想揍你。我不知道你们当时是出了什么问题,但这种情况,你理应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你知道的,三十岁的Arthit从来不是什么逃兵。”

这是Kongphop第二次听见这样的劝告。他平静地望着Not,却因为明白Not的话语还有后续,没有出声反驳。

Not看着自己那个明明已经年满三十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红着脸、黏着恋人不放的挚友,无奈地叹了口气,唇角多了一丝笑容:“但我之所以没有揍你,不过是因为我明白,Arthit这一年以来一直没有放弃过你。他最多的消沉不过是投入工作,那副模样,就好像是笃定你们还能在一起似的。我一直无法理解,不过我还是相信,就算他想起来了也不会怪你。既然如此,你们好自为之,不要浪费这次机会。”

说完,没有给Kongphop回话的机会,Not冲Kongphop挥挥手便径自离去。望着Not的背影,背着Arthit不便鞠躬的Kongphop却依旧低头行礼对这名学长保持了尊重,直到Not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Kongphop才抬头,带着Arthit朝汽车停靠的方向走去。

Arthit带着酒气的吐息在Kongphop耳边,让滴酒不沾的Kongphop也莫名觉得有些晕眩。曼谷没有寒冷的时候,夜晚的风吹起来却依旧有几分清爽的感觉。Kongphop微微仰头望向没有星星的夜空,情不自禁地开了口:“学长,今天为什么要喝那么多呢?您是想忘记什么吗?”说完,Kongphop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您已经忘掉了很多了啊。”

大概是因为被打扰所以有些不开心,微皱着眉的Arthit啧了啧嘴,发出了一些意味不明的音节。知道Arthit醉成这样,自己大概也得不到什么回答,Kongphop勾勾嘴角,继续向前。

“Kong……”

却蓦然听见了伏在背上的那人的喃喃低语。

即使认识了这么些年,在日常生活中Arthit也很少称呼Kongphop的小名。所以每次Arthit这么叫他,Kongphop都会莫名的心痒。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低低应了一声,背上的学长却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Kongphop也不在意,只是继续向前迈进。

“Kong……”喝醉了的人却又开了口,“Kong……你在哪儿啊……我好久都没见你了,我好想你……”

Kongphop不禁止住了脚步。突然意识到现在背上这个神志不清的Arthit或许已经不是二十四岁的Arthit、而是三十岁的Arthit,这让Kongphop多了点无措。

“但是……再想你也不能见你……不能给你打电话……这是我们约好的……”Arthit自言自语的声音那样模糊不清,却又带了些委屈的哭腔,“这是我们跟妈妈约好的……不就是两年吗……有什么不能忍的……”

是啊,两年。两年忍过去了,就会有一辈子了。这一年以来,Kongphop总是靠着这样的信念才能压下联系Arthit的欲望。总觉得要是违背了对那名长辈的诺言,就算悄悄地牵上了手也会被责罚。他想Arthit也有一样的想法。

可他们终究还是因为这个意外犯规了。

“学长,其实两年已经过去了。”Kongphop拍了拍臂弯中Arthit的小腿,再一次对Arthit撒了谎,“我在,我就在您身边。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真的过去了。我不走,您也别走,好吗?”

可Arthit就像是没听见Kongphop的声音一般,只顾着径自说话:“我等不了那么久……还有将近一年啊……Kong,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清醒时的Arthit不会那样直接,即便是在特殊的纪念日。听着Arthit的话语,不知为何,在Arthit失忆之后,Kongphop第一次有了想要落泪的冲动。强忍着泪水,Kongphop哑着嗓子回应:“我也是。学长对于我而言,就是空气。”

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而毁灭,地球不会因为失去谁而停止转动,没有谁是无可或缺、不能替代的。但如果那个人已经成为了空气该怎么办?少了他,连一秒都无法呼吸,只能在一片黑暗中溺毙。

Arthit在Kongphop的耳边轻轻笑了起来。喝了酒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沙哑,却又有着与平素不同的放纵般的魅力。Arthit搂紧Kongphop,让自己跟Kongphop的距离更近了些:“那,如果十周年的时候把你约出来,你会来吗?”

“会。”Kongphop回答得毫不犹豫。

“真的会?你会去大桥那边吗?”

“真的会。”Kongphop柔声应道,“就算您不叫我,我也会去。那一天是属于我们两人的,不是吗?那一天,我一定会在桥边待上一整晚,一步也不离开。”

“就算我不来,你也不会走吗?”

“不会走。因为我知道,您一定会来。就算不来见我,您也一定在哪里看着我。只要知道这一点,我就能等下去。”

或许是因为Kongphop的话语让Arthit安心了些许,Arthit的呼吸平稳了许多,可Kongphop的内心却并不平静——他第一次怪罪起自己的胆小。

如果他不那么怯弱,如果他再主动一点,如果他再不顾一切一些的话,也许Arthit就不需要承受失忆的痛苦与不安……不需要像现在这般,被圈养在爱人编制的谎言之中。


打开车门,温柔地把Arthit放在副驾驶,坐进驾驶座的Kongphop看着无意识抓紧安全带、因为他的离开而皱紧眉头的Arthit,只觉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上仿佛被扎了一根锋利的针。

“原来您喝那么多,不是想要忘记。”Kongphop小心翼翼地捋了捋Arthit的刘海,眼底写满了胆怯却真挚的爱意,“您是想要想起啊。”

是真的已经想起来了吗,还是只是在不清醒的时候不经意间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语?无论是哪种,Kongphop都会接受,并承担相应的后果。

但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离开Arthit哪怕一步了。

他也想要像自己的学长那般勇敢。


-TBC.


真的没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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