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苏打:)

别爱我,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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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TUS】30days·18

*极端OOC注意,大概有雷





DAY 18 医生

 

我并不讨厌生病。不如说,其实还蛮喜欢的。

因为生病的时候,我可以尽情地撒娇,即使那个时候我跟他还不是情侣。不用去管什么学长与学弟之间的距离,哪怕是当着自己家人的面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因为生病的人总是脆弱的。那时的我下意识地觉得,只要保有这份脆弱就好了。

只要保有这份脆弱,那个人就会靠过来了。

 

我感觉到了摸上额头的那只凉凉的手。我把双眼睁开一条缝,无助地望着他,好半天才眨了眨眼:“……Sing学长?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有迎新活动吗?”

“拜托其他人帮我训练那群新生了。毕竟,我听说有个学弟吵着闹着要见我,不见到我就不吃药。”那个人唇角挂着的笑容有一丝玩味,一丝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宠爱。他撩了撩我的刘海,“温度好像没那么高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那么任性了,再怎么样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吗?”

“不要。”我嘟囔着,侧身躲开了他的手,“你以前明明说过,在你面前可以尽情任性的。”

他愣了愣,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低低笑着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划过皮肤一般,让人心痒:“那么久以前的事,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以前某人说过了一辈子都不离开我呢,后来还不是一声不吭地就搬家走了。我把自己缩在被窝里,背对着那个人,赌气地想着。我明明理解儿时的搬家是因为伯父工作的变迁,这个时候却不愿做个懂事的乖宝宝。高温带来的无力感让我无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的大脑,一阵又一阵的委屈涌上心头。

那个人在我身后叹了口气,随后我感觉到背后床褥的微微下沉。那个人坐到我床上,轻轻推了推我的肩:“好了Kit,快点起来吃药。”

我瘪了瘪嘴,最后还是转过身面向他。我委屈巴巴地伸手扯了扯他膝盖处的衣料:“不想吃,好苦。”

其实只是借口,胶囊哪有什么苦不苦的。但他却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垫了几个枕头让我靠得舒适,才端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还温热的水,温柔地喂了我几口。他把母亲在备好的药丸放在手心,凑到我的唇边。就着他的手,我乖乖吞了下去,他手掌的温度还沾在我的唇上。

他注视着我所有的动作,把水杯放回去,轻揉了我的头发:“Kit好像永远都长不大。”

此话非也。没有谁是长不大的,只是在可靠的、想要依赖的人面前,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撒撒娇。对于我而言,他便是这样的存在。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我感受着他的动作,迷迷糊糊地这么想着。

而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他让我舒舒服服地重新在床上躺下:“今天上课的笔记,之后记得要找朋友要,明白了吗?”

“知道了。Sing学长就跟我爸爸似的,真烦。”我有些不耐烦地答道。我是喜欢向他撒娇,不过我讨厌被他当成小孩子。我只比他小一岁,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这些他不说我也会做好吗?

“还有,一会儿睡醒之后给Praew回个电话。她很担心你。”

“……知道了。Sing学长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我应道,转身重新背对他。他真的很烦,真的。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把我推回现实吗?在Praew面前我可不能撒娇,我必须得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却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给我掖好被子之后转身就走。他勾了勾嘴角,却始终坐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却是带着笑意的:“Kit没有Singsing就睡不着不是吗?”

听到他把小时候的称呼拿出来调侃,我扭过头狠狠打了他一下。他笑了起来,把我半搂在怀里,拍了拍我的背:“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睡吧,我在。”

我轻哼一声,却乖乖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从来没有多想过。我于他只是需要被宠溺的弟弟,他于我只是可以展现脆弱一面的哥哥。仅此而已,不会更多,不会变少。

谁都没想到,这样的关系在以后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睁开双眼。我意识到我又梦见以前的事了。或许是因为他为我造出的幻境已经不存在了,我在我的过去之中再也不是旁观者。

我想这些碎片拼出来就是我们的曾经,全部的曾经。可我拾起的碎片都太旧了,全是那些我还不这么疯狂地爱他的日子。我迫切地想要寻找到我爱他、他也爱我的证据,老天爷却像是在逗我玩。

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我猜我是真的生病了,大概是因为昨天没有盖被子就抱着那本纪念册在床上睡了整个下午。我的身体还不是很好,免疫力很差。

我似乎听到了有什么人在我床边说话。是他吗……是不是他?如果是他,是Sing学长的话,那现在让我进ICU都可以啊……我拼命想要睁大眼睛,一张完全不熟悉的脸却突然在面前放大。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向后缩了缩。张开口,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你是谁……?”

“嗷,Krist弟弟,我比你大不少,要叫我哥。”那个人站直身子,抱着手冲我挑了挑眉,“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医生,叫Off。更准确一点……”他重新弯腰,唇角挂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是你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我为什么会需要这个?我皱了皱眉,望向Off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没良心的小混蛋。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的脑子有没有问题?”这个人可跟我期许出现在面前的那个人不一样。他不会因为我是个病人就对我温柔一点,相反,他冲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什么记忆都没有对吧?你觉得在你恢复记忆的过程中不需要心理医生吗?”

这……他说得也挺有道理。虽然这个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心理医生,但他若是可疑人物,母亲也不会让他进入我的房间。我稍微放松了一点,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庸医。”

“哦豁,我看你恢复得不错啊。”明明被我怀疑了专业素质,这个人看上去却一点也不生气。他拉了我书桌前的椅子坐到我床边,直直地看着我,“说说,你想起了些什么?”

我很不喜欢他的目光,好像玩笑间就可以把我整个人看穿似的。我还病着,背过身不去看他,耍性子耍得自然又理直气壮:“凭什么告诉你?”

“嗯,很不错的质疑。”Off带着明显的游刃有余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刻意吊我胃口的欠扁模样,“凭我……知道你们‘秘密的恋爱’?”

可惜,明知道这是圈套,我也必须上钩。我几乎是瞬间跳了起来,连身体发出的警告也不管不顾。我拽住他的衣襟,发狠地瞪视他:“跟谁的秘密恋爱?”

“先别着急,Krist弟弟。你还在发烧,快躺好,躺好。”Off没被我吓到。他强硬地把我按回床上,“你要出什么事情的话某人可要怪罪我了。”

“……你知道Sing学长去哪儿了对吗?”我确实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起来一次了。我低声询问着,心里的难过根本无从诉说。他明明知道我病了,却还是不来看我。说好一直在我身边,果然都是骗我的。

意外的,Off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你觉得以那家伙的性格,他要去哪里会向我报备?不过我收了他的钱,你的动态我得跟他报备就是了。”

……心理医生说话都这么直白的吗?我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选择回答Off之前的问题:“我其实没想起来什么,都是些零碎的片段。连我怎么出事的都没想起来。”

“你可不能着急,不能焦躁。之前突然晕倒这种情况不能再出现了。”Off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严肃。他摸了摸我的额头,忖度了一下才道,“烧得不重。不是伤口发炎就好。”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外伤也看啊?”我打趣道。

Off再次冲我翻了个白眼:“心理医生也要学解剖的好吗?”他提起放在一旁的药箱,碎碎念道,“你们两个在那个房子里胡搞的时候那些药还是我给你们备的,还不谢谢我。”

我愣了愣,想起了被关在那个屋子里时每天都会消失的垃圾跟自动补充的食物:“你……就是那个每天都进来的人?”

“你说呢?”他拿出几颗药,倒了杯水一起递过来,“快吃吧。呃,只是普通的退烧药。”

可我却没接,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Off:“那他头上的伤……”

我想我的眼神应该很可怕,甚至蕴含着怒火。我曾发誓要让伤了他的人付出代价。可Off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把我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却还是接过了药。我的视线没有离开Off,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他显然是专业的,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一点没变。见我没有要吃药的意图,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出声道:“那家伙可没想那么早就让你知道真相。时间太早,对你刺激太大了。钥匙跟箱子是早就放好了,不过依我们的原计划,你至少得到第二十天左右才会寻宝成功。谁知道你好奇心那么旺盛。”

“你们的原计划……?”我皱起眉头,“你们为什么要建立这个计划?”

“谁知道呢,你问他去啊。我就是拿钱办事。”

能问他我干嘛要来问你。我知道Off大概不会说得更多,虽然心有不满却还是乖乖吞了药。我放下水杯:“你说你是我的心理医生……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我的心理医生?从我失忆之后?”这样的怀疑其实很没有道理,我除了Sing学长根本谁也记不住、谁也不认识。可此刻,比起他人的言语,我更相信我的直觉。

毕竟,言语是会骗人的。

然而Off并不打算解答我的疑问。他仿佛根本没听到似的站直了身,把椅子放了回去。他拎起药箱,语气里多了些关心:“总而言之Krist弟弟,你快睡吧,发烧除了多休息可没有别的捷径能让你快点好。我走了。”

闻言,我有些慌了神:“这么快?”

“怎么,你难不成还不舍得我走?”

Off开起了玩笑,可我却没有心思听。Off是第一个我真正接触到的知道我们“秘密恋爱”的人。而我的家人,早已被我的谎言欺骗,无法为我拼凑出真实。如果他现在走了,我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接近真相?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我捏紧床单,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Off留下。突然间,我的视线划过我的书桌。在我的思绪反应过来之前,我的四肢已经自行行动起来。刚才明明连起身都做不到,我也没想到我无力的双脚在这时竟然能迈出这么大的步子,就像是在向真相奔去一般。

我的指尖离它还有一点——

却突然被身边的人猛地握住手腕。

Off用了相当大的力气,似乎早有防备。我抬头望向他,他脸上那些不正经统统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可怕。他用另一只手抽出笔筒里的美工刀,冲我晃了晃:“想拿这个对吧?想用这个比着自己脖子威胁我告诉你真相对吧?”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我忘了我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心理医生,我的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低烧带来的疲惫由脚底升起,此刻的我如果没被Off抓住的话大概连站也站不稳。我没力气再去抢那把美工刀,只能看着他把小刀收进口袋。

Off搀着我回到了被窝。沾到枕头的瞬间,耗尽了所有力气的我疲乏地闭上双眼。我真的很没用,明明离真相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懂了吗,这就是你需要我的原因。”可Off却不这么想,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他叹了口气,“想知道真相是吗?现在告诉你对你的身体没好处,所以我不会说。不过作为bonus,可以给你透露一点点。”

奇怪,明明Off就站在我床边,为什么我却感觉他离我很远?啊,对了,不是他要走了,是我的意识飘到了空中。可即便是这样,我却依旧找不到去处。

“你们两个真的是绝配。一个敲破了自己的脑袋,另一个在恋人失忆期间也如法炮制,说什么要体会一下你那时的心境。啧,要是没我之后给他清创的话以你那个外行人的手法怎么可能在那个屋子生活得好好的。一对疯子。”

毕竟,只有那个人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所。

 

“对了,你不是车祸失忆的。是车祸之后,拿着玻璃花瓶,对着自己的脑袋,哗啦——把自己敲傻了。”

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我昏昏沉沉地回忆起了那天的那片血红。我知道在他人眼里我已经疯了,但我不在乎,只要能触碰到他的话。我咬牙,拼命地想要证明我一定可以赢下这场赌局。

我想要看清血红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但大概,不是我爱的那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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